放開我。
我拚著一口氣,雙目赤紅,嘶啞著嗓音警告道。
養父愣了下,鏇即笑得越發猖狂,今晚老子不打死你,就對不起老子在牢裡受的這兩年苦!
老子!
老子!
老子!
我突然掙開他,學著他的話一遍遍重複,逐漸加大了音量,眼神變得冰冷而殘酷。
養父嚇了一跳,動作微頓。
我趁著他愣神,三兩步避開他走到桌邊,拿起那個花瓶護在身前,大聲道:你是誰的老子呢你?
你一個暴力狂,你配做我的老子嗎?
養父和養母驚呆了。
或許他們做夢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我竟會這麽硬氣。
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大的震怒。
他的巴掌像是蒲扇似的揮過來,老子弄死你!
來啊!
我大吼一聲,擧著花瓶迎上去。
砰的一聲,他的手砸在花瓶上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,花瓶也碎了。
我倆氣喘訏訏,惡狠狠地瞪著對方。
下一秒,我拖過旁邊的凳子,砸中了他的膝蓋彎。
啊!
養父措手不及,痛撥出聲。
我趁著他分神,不要命似的撲上去,將他牢牢地壓在身下,同時順手撿起地上的碎瓷片。
他正要還手,脖頸処驀地傳來冰涼的觸感。
不準動。
我也沒好到哪去,渾身都是傷,臉腫得跟什麽似的。
但我眼睛發亮,興奮到雙手顫抖。
以命搏命,原來這麽刺激。